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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過花火導覽的我們
已經被河口湖能夠看到兩千發煙火這個說法給弄得神魂顛倒
而且可以在旅館看煙火,不必跟人擠
光想,都覺得太幸福,誰還管什麼看不看得到正面這種小事

出發前慧嫚特別打了電話問我,「可以離開東京,到其他地方去玩嗎?」

對逛街一點興趣也沒有的我自然舉雙手贊成,然後就開始上網狂找旅遊地。

◥這艘船是停泊在橫濱內港裡的「日本丸」,被層層鐵繩綁住的日本丸,看起來相當不自由,但慧嫚說,只有你們這些水瓶座的才會這樣想吧!
 
伊豆?除了舞孃之外,還有溫泉吧!

箱根?除了雕刻公園,還有纜車和溫泉吧!

說來說去,東京附近的旅遊地還是以溫泉為大宗,但一向對泡湯興趣缺缺的我,在發現九月才剛去箱根遊玩後,很狡猾地把箱根從備位名單中一筆刪去,伊豆的資料找了一半,莫名其妙就連到了一個日本網站,上面有詳盡的花火情報。

太棒了,真正的煙火大會!我差點沒興奮地從椅子上彈起來,輸入我們留在日本的時間,發現那個時候,關東地區只有一個地方放煙火:一個叫做河口湖的地方。

這個河口湖就在富士山下,是富士五湖之一,距東京大約兩小時車程,花火大會就在我們去的那個星期六舉辦,不但符合慧嫚遠離都市的要求,也切合九月週休二日才能出遊的條件,而且有山有湖。我開心得差點握不住滑鼠,不會吧?這麼幸運?

啊?他說什麼?幫我們到JR訂旅館的yoyo轉過身來,把JR那位好脾氣的辦事先生剛剛講的話翻給我們聽:「他說在旅館看不到花火的正面,你們會不會在乎?」

◣山清水明又靜靜的河口湖岸邊,不過後面那座山並不是富士山。
 
什麼叫做看不到花火的正面?我們一點都不在乎啊!

後來我們才瞭解這句話的意思。

可是K過花火導覽的我們已經被河口湖能夠看到兩千發煙火這個說法給弄得神魂顛倒,而且可以在旅館看煙火,不必跟人擠,光想,都覺得太幸福,誰還管什麼看不看得到正面這種小事。

拍板決定,我們就等著到河口湖看花火去。

惡靈纏身的時間悲劇

負責買車票的九月轉過頭來問我跟慧嫚,「要到十點半才有車喲!要不要坐?」當然要坐,難道因為要等就不去了嗎?旅館可是預約好,連錢也付了呢!

討厭戴手錶的我前一晚問慧嫚和九月要不要戴手錶去,如果大家都有,我就偷懶不戴。

「有啊,我一定會戴。」這是九月和慧嫚共同的回答。

放一百二十個心的我於是安心地把錶擱著,完全想不到這個決定會對之後的我們發生什麼影響。

既然還早,我們就去逛逛吧!買陽傘、看皮包、看衣服,閒閒地在車站地下商場走來走去的我們,以為還有大半時間可供消磨,直到我突然起念要看看究竟現在幾點。

慧嫚把手錶轉了過來,「嗯,這是台灣還是日本的時間?」我看著上頭十點四十多分的時間,「你的錶準吧!」

而後兩個發現已經來不及的傢伙,趕緊叫回還在店裡閒蕩的九月,開始在地下街狂奔起來,負著購票大責的九月更是跑得奮力,好像要逃脫警察取締的攤販。

但當我們跑上地面時,準時的車子自然早在十多分前就走了,買票的九月相當愧疚,我們倒覺得沒什麼,因為大家都有看錶的責任,這種集體的時間冷感還真是罕見啊!

只好改時間了,於是剛剛去買票、同時也比較能跟日本人溝通的九月又再度出發改票,我則搜尋著牆上的班車時間:「十一點二十五分這班好像到不了河口湖,我們得坐四十五分的。」慧嫚點點頭,兩人於是都以為九月買的是十一點四十五分那班車,然後三人又悠閒地再度晃蕩到地下街喝茶,還準備買個便當上車吃。

但在等待便當的漫長過程中,九月突然看了手上的票,並且悲情地發現自己買的竟然是二十五分那班,這下大家的臉都迅速罩上一層霜,因為已經十一點二十七分了……

然後九月又開始奔跑起來,我和慧嫚仍舊癡等便當,並且耐心地等了十幾分鐘,聽排在我們前頭那兩個買了十幾個便當的人,瑣碎地交代店員把每個便當改成各種不同的配菜配飯(我當然一句都聽不懂,完全是用猜的,並且在極度不耐煩又著急的心情下,非常想扁前面的人),再匆忙地拎著三個便當奔至月台。

九月一見我們,就把我和慧嫚拉到外面等車處,臉上還帶著餘悸猶存的微笑:

「其實賣票小姐根本不讓我改,因為已經改過一次了。」那怎麼辦呢?

「我就裝無知啊!說我是外國人,因為迷路了所以才沒趕上,結果引來站長注意。」站長同情你嗎?

「嗯,我跟站長說因為我真的很想去河口湖玩,可是又已經沒有錢了……」真沒想到這傢伙還會出這招,果然危急狀態能夠激發人類潛能。

一改再改,彷彿惡靈纏身的時間悲劇竟然在這個車站上演了兩次,我真想拿把鹽灑一灑,好去掉之前所有的霉運,「可是,我和慧嫚討論之後,覺得你或許會在這班車上,遇見你的真命天子。」九月上了車之後說道。

「你真是,樂觀過度。」搖搖頭根本不相信這種事的我,果然在接下來的兩小時裡,一直跟空氣相鄰而坐,這又是什麼預兆呢?(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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