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塗塌客的巢

談一個網站不如談一個人
「網站如其人」，她的網站跟她的style一樣
一處有真性情的地方

飛刀

在第一次…我跟糊塗塌客的第一次碰面，是在温世仁先生的《企業的未來》發表會上，已經是好多年前了。第一次碰面之前，其實我們已經當了好一陣子的同事了，只不過那時她上班地點在台中辨公室、我在台北。

第一次，記得台上正在發表温先生的新著，趙心屏與温世仁正對談著，我們兩個坐在台下，一邊「看」老闆座談，而我們聊自己的，聊什麼？「第一次」的印象應該是最深刻的，但，我一下子想不起來聊的內容是什麼。直覺她反應很快，講話很直接，穿著率性或中性──講到穿著，很久很久以前，我看到的她都是穿長褲，倒是這兩年「發現」她比較常穿裙子，不知這算不算是轉變。認識這麼些年，其實我對她還是不太熟，總之，她的心內話再怎樣也輪不到說給我聽。

其實我做自己的網站的時間跟她同時，不要懷疑，我真的做過網站。為了做網站，我很認真地買了書從頭看到尾，結果～只能很簡單又陽春地做一個叫作「飛刀工廠」的網站，她像是讚美其實更像挖苦地說，「你好認真喔～我一半都還沒看完。」「真的喔？那～我可以告訴妳怎麼做～」「我已經做完了！」「啊～做完了？」果真，她就做了一個叫糊塗塌客的巢，比我的美又好，唉，這件事讓我的自尊有點受創，讓我開始自我懷疑──懷疑自己的智商。

後來我的「飛刀工廠」網站很快就變成廢墟，可能站名取得不好，在台灣「廠」很容易倒，而糊塗塌客的「巢」看來比較人性温馨，悄悄地一窩文字又一窩網友地生，轉眼就五年了。

糊塗塌客的巢剛成立時，我就看過她的「殘稿」──《缺德出版社》貼在網站上，最近看到她寫的「死前要做的九十九件事」，赫然又看見她說要完成《缺德出版社》──五年來依舊「殘稿」。不過值得慶幸的事，在這段漫長的「殘稿」與「殘稿」之間，她倒是寫了很多「完整」的文章，也出了其他的書。《缺德出版社》一直處於未完成狀態，其實我不太明白，好幾次想問又忘了，以她的才華要完成一點也不是問題，這其中──想必有「隱情」？但她可能會說我想太多了。

四五年前我就在她的網站上看到她寫的詩──雖然她自己說，那不是「詩」。她寫的詩，就是現在網站上看到的「詩橫遍野」中那些，什麼時候已經累積到「詩集十」了？她的詩有點像日本俳句，我這麼說，我想她會嗤之以鼻，總之，就我所知她是不太看現代詩，不想、也不認為自己可以是一個詩人。

我們曾經共事過，共事的過程，也是「值得慶幸」的：她在台中辦公室，我在台北辦公室。人會因為距離而延長友情，不是因為距離而「縮短」喔！我總覺得我們性格相異，或許是因為相異而需要一些距離才有美感。

記得我們一起到過大陸開會──南京、上海…在我們這種「跨國」、不、「跨兩岸」的有點人事體制小小複雜的公司，我覺得她比較像是「高級幕僚」或「智囊」，我發言時，她會在會議中用筆記寫些意見，遞給我，很細心地提醒一些要注意的。她不會把自己曝露在無謂的爭論中，簡言之，在工作上她是低調的，一位聰明的低調者，這樣的人會把自己過得還不錯。

她很獨立，至少外表上看是如此，沒有機會看到她或許也有徬徨軟弱時。跟她在一起工作是很舒服的，不囉嗦，明知有些事莫名其妙，她會唸一陣之後，就去做了，不會給人負擔，不需先處理情緒再處理工作。

好幾年了，該說的好像不只這些，但還是別囉嗦太多，我常懷疑我跟糊塗塌客算不算熟？其實，我還是很不懂她。

值此網站五周年紀念時刻，談一個網站不如談一個人，「網站如其人」，她的網站跟她的style一樣，一處有真性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