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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跟小朋友聊天
但要玩,辦不到
你要吵,我也會微笑看你耍猴戲
那是被小葶這愛哭鬼訓練出來的無情性格
故而小孩覺得這個大人一點都不好玩
自然就會摸摸鼻子離開

我滿喜歡跟小孩子講話的,不管他們能不能以理性溝通,只要進入「語言溝通」系統,我就會從跟小人的對話中得到無上樂趣,但這不代表我對帶小孩特別有一套,或擅長與小孩玩耍,當他們的大玩偶,基本上,小孩的電力是我永遠無法望其項背的強項。小時候帶相差六歲的表妹,也常碰到類似問題:「表姊,我們接下來要玩什麼?」「我們接下要玩『休息』!」「我不想休息,那我們休息完要玩什麼?」小葶也是一樣問題:「姑姑,我們再來要玩什麼?」「玩『睡覺』!」「我不要玩睡覺!(大叫)」如果那時有觀眾,一定會看到一個趴在沙發上如泥巴狀的大人,被一個小人不斷拉扯的畫面。

除了體力很爛,我也受不了大哭大叫,或任何無法溝通的脫序行為,只要一聽到類似聲音,從不會痛的頭就好比孫悟空聽到緊箍咒一般劇烈疼痛起來,所以,當大學同學們都選擇去當國中老師時,我早在大三就察覺自己對管理秩序的極度無能,如果一個工作需要我不斷以高音巨吼為之,我寧願少拿點錢,也要火速脫離這種情境。

我喜歡跟小朋友聊天,但要玩,辦不到,你要吵,我也會微笑看你耍猴戲,那是被小葶這個愛哭鬼訓練出來的無情性格,故而小孩覺得這個大人一點都不好玩,自然就會摸摸鼻子離開。

 

小和(左)深怕他娘親不要他,要把他推給看來很不和善的乾媽,聽說每次親媽推薦跟乾媽單獨出遊的行程,他都要再三問為什麼,「為什麼她是我乾媽?」「為什麼她特別喜歡我?」小摩(中)看我的表情很不爽,眉頭皺得好像看到鬼;還在媽媽肚子裡的飯團(右),希望你以後會變成美少年,雖然我用了超量的想像力覺得你現在比較像松鼠。(左中二圖為糊塗塌客攝,右圖為小嫻的超音波照片)

但不知為何,今年開始,我突然覺得當乾媽滿有趣的,不是因為我快抵達更年期,也非我的母性光輝開始蠢蠢欲動,而是莫名其妙,周遭朋友突然多了些有趣的孩子,阿姨這個身分當然是好選項,但乾媽是不是更獨特?我想我可能就圖這一點點貧弱的虛榮,便一口氣認了兩個半乾兒子,那個只算一半小名叫「飯團」的,因為還在他娘親小嫻的肚子裡,我至今只能靠超音波照片想像:「喔,這是他的腳,那是他的臉,可愛嗎?」其實欠缺母愛的乾媽什麼都看不到啊!因此只算半個。另外兩個,則是好友苜的長子小摩,和同學阿蘭的老三小和。

以上這兩隻雖已會走會跑,四歲的小和還會跟我交談,但仍未到達「溝通」程度,一歲九個月的小摩則根本不鳥我,也暫時無法講出人語,叫人是完全不可能,所謂乾媽可說一點威嚴都沒有,我還在痴心妄想哪天有兩名壯漢乾兒子幫我搬家,一名美少年乾兒子讓我很愉快,只是目前看來,就跟賣牛奶的小女孩一樣,都是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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